15. 风 邪
赤井欠了欠身，谦逊地道：“结果如何，还请真岛先生告知。”
真岛挥了挥手让刚刚传话的小卒退下，自己也退后两步，不顾座椅的存在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我本来以为能用这东西打探到什么的，不过好像是失算了。喏，还给你。”
他递出那枚忍镖交到赤井的手上，“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如果岛田也不知道的话，那倒是情理之中。”
“是吗。”
赤井低声自言自语。他再次想起半藏那时的表情。
是真的不知道么，岛田半藏？
“然后是，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真岛吾朗将双手拢在金色蛇纹和服的袖口中，“如果按照之前的思路，岛田家的少爷是被绑架走的话……还真的有线索。近来江户城附近的确有以绑架为主业的盗贼团在猖獗着，而且他们下手的对象，基本都是富贵世家的子弟，还多是些干灰色事业的家族。”
赤井点点头让真岛继续说下去。
“目的很简单，也就是为了钱，只要赎金按要求，是不会有什么过激举动的。他们会留下五支的枫叶，来为警告和标识。所以大家都称之为，‘五叶’。”
“五叶。”
赤井没有出声地重复了一遍。
真岛吾朗的手指敲着他自己的手腕，覆盖在那里的和服布料也因此抖动出海浪般的波纹，“由于行踪过于诡秘，只打探到了他们藏匿人质的地方，在城西北郊外的田间，我手下人已经画好了地图。至于成员活动的据点，得过两天才……”
“谢谢您。真岛先生，辛苦了。”
真岛大概是没料到赤井会打断他的话，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赤井则是仔细地收好真岛刚刚递过来的地图，对他而言，这就够用了。
从最开始在岛田城听着半藏的委托时，他就已经有所怀疑。
岛田家族富有，却绝对与那些容易欺负的富商不同。就算是在乱世中想吃断头饭，向岛田家下手未免也太冒险了些。
还有这枚镖。比起不知道它的来历，赤井更觉得，只不过是岛田半藏不愿意透露罢了。
所以他觉得，“五叶”并不会是这次探查的终点。
但也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去处。既然没有更多线索，那去看看倒也无妨。
“小莱伊真是果断到让我佩服啊。”
真岛吾朗也没有继续他的主张，“那么你去吧？不过如果问到情报来源话，在被严刑拷打之前可尽量不要说啊。我只是个做买卖的，不想惹太多麻烦。”
他嗤笑了一声，真的像是被自己的俏皮言语逗笑了。赤井朝他欠身：“我会的。”
实际上他知道，在这样的乱世做情报工，并且还管理着这么庞大的地下花街、擂台和赌场，真岛吾朗不可能是什么清白的生意人。而且那个叫桐生一马的男人，也同样深不可测。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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