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温星澜也不能。
他几乎是丢盔卸甲。
他的脸颊差不多熟透了,就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双颊升腾而上的热意。
温星澜第一反应便是要掩饰过去,千万不要在未知其性取向的情况下给这位救了自己的恩人造成任何“是不是有同性喜欢我”的困扰。
他微微低头,想要避过路吉“关切”看着自己的眼神。
可是人在万分想要逃避什么的时候,老天就总是会安排他直面什么。
就像在每次初高中下午第一节睡意昏沉又烦躁的数学课,老师最爱举着手里的试卷说:“我找个人起来回答这道题选什么。”
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答案是否正确的你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缩小存在感,可无论是把自己躲在桌上的课本的后面,还是故意装作捡笔藏在课桌下不想上来,但总有冥冥之中的某只手捏紧你的后颈把你提溜到老师面前。
这时数学老师将踩着他那四十八码的大脚停留在你的课桌前,并在周围同学大松一口气的同时用手中依然卷成筒状的试卷敲击你的桌面:
“你起来讲讲这道题。”
此时的温星澜恨不得穿越到十年前回答数学题,因为他发现自己不低头还好,一低头正正好好把脸埋在了恩人的颈窝里——
滚烫脸颊感受着男人脖颈处随呼吸微微起伏的微凉肌肤,温星澜非但没有降温,反而开始眼前一阵阵发晕。
即使是在车祸后最艰难、几乎丧失了所有隐私与尊严的那段时间,他也从未感到如此别扭难堪。
靠得近了,温星澜的鼻尖逐渐嗅到了路吉身上好闻的男士香,那是西普调独有的湿润木苔气息,再加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与鸢尾香气,瞬间将他带到九世纪前的西方古堡庄园。
那是无比压抑的、黑色雾蒙蒙的天空。
远处隐隐有雷声与闪电掠过,近处哥特式古堡里亮着四周唯一暖色的灯,血红玫瑰缠绕在黑铁铸的尖利围栏上,张牙舞爪地警告着生人勿近。
温星澜停住脚步,他透过近两米高的围栏向内望去,在红与黑的交织处,被人种了一小片象征着圣洁与幸福的鸢尾花。
突兀,但又怪异地和谐。
他眨了一下眼睛,顿时从眼前怪诞景象中脱离出来。
“怎么又能看到这些了呢。”,他想。
温星澜自小嗅觉就比一般人灵敏一些,他又常会联想,自认为有着寻常人没有的特殊天赋。
小时候看电视机上的《小熊□□与跳跳虎》拿着放大镜找线索,大一点的时候和同学一起看《名侦探柯南》里的少年侦探破案,小时候的他甚至曾无比中二地向温父温母以及哥哥表示自己是靠嗅觉查明真相的天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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